在大艺毕业典礼前后,不断有应届毕业生考研深造的好消息传来,其中,戏剧影视与传媒学院2016级编导专业二班班长徐浩宇,被武汉大学录取为历史学院世界史专业的研究生。这些日子,在收到学校领导、师长、亲友的祝贺后,喜庆之余,他仔细回想着长达九个月的考研历程,百感交集,写出此篇笔谈,以飨学弟学妹。
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,大意为敢在武汉街头放声歌唱的女生大多来自于武汉大学,那篇仅仅两百多字的短文和我幼时就萌芽的历史理想一道,成为了我报考武汉大学历史系研究生的激情动力。
大三下学期开始正式复习,我保持着早上8点半到12点、下午2点半到6点、晚上7点半到9点半、回寝后复盘一天学习内容的习惯。在去年6月之前,我完成了专业课第一轮教材学习并继续做精读笔记,英一则以做模拟题、语法解析教辅等方法巩固了基础,6月备战六级。图书馆考研区坐满了人,桌子上摆满了备考资料,而至今我也不知道坐在我对面女生的名字,甚至没有正式地交谈过。在整整一学期里,在摞成小山高的书籍的缝隙里,只有眼神交流表示,“嗯,今天你也在。”
在一座难求的自习室里,伴着背书声与知了的聒噪声,我度过了整个暑假,在那儿,便是角落中也尽是钻研苦功的学子,置身其中,也就谈不上多辛苦了。只有努力追梦,才能不负青春。
9月开学,标志着毕业进入倒计时,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图书馆里学习,唯一踏出校门,也是参与班级的毕业联合创作。实习开始后,同学、室友一个个离校,很快寝室只剩下我一人,孤独的日子里,我曾连续几个星期不怎么说话,书本是我最忠实的朋友、敌手、前路、终点。
学校的清晨和傍晚,是永远忘不掉的景色。早晨的大艺,天空大抵是碧空如洗的,不是烈阳高照的偏清色的蓝,是那种浅浓相间的墨色蓝,是我最中意的颜色,这种蓝色,近似知网的学术蓝。记得某日夜里,英一模拟题错得让我闷得慌,推门而出,看见樱色晚霞铺陈过深蓝近黑的天幕,听见“图书馆守门员”王龚达兄的背诵政治声直上青天(他成功考上浙工大设计美术专业,是我考研期间唯一的战友),我瞬间充满了力量和斗志。
“中国的青年运动有很好的革命传统,这个传统就是‘永久奋斗’”。
那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?
数月如一日地翻背教辅、巴掌厚的名词解释、砖头厚的论述题,皆是被我翻来覆去背得滚瓜烂熟,英一真题一打开,我就知道哪篇哪一段什么意思、政治某一句话该做何解析。书翻烂时,我知道不管成败与否,都无愧于心了。
2019年12月21日,我走进了初试考场,披着几个月没换过的深绿色外套,奋笔疾书到手腕作痛,但心是宽慰的,题目认识我,我也认识题目。
22号下午,我回到学校,许久以来,第一次在回寝路上甩着手放声歌唱,是燕池的《成片白鸥掠过》,心思也确如白鸥飞过,飞到神交已久的武汉大学珞珈山下。临行前,特地到终于空无一人的图书馆考研区坐下,趴了趴,打了个小盹,转头,窗外是小雨过后清冽如故的校园,抬头,依然是那块匾额——“宁静致远。”
回家后,痛快玩耍过一个月,然后端正态度,继续充实提高。面对英文口语磕磕巴巴,我牵头把相熟的本地考研同学朋友聚起来,互相以英文交流。从今年3月到5月中旬复试,我读了近百篇相关论文,浏览了数十本相关专著,尽可能提升学术水平。
在此,我必须要感谢学校对我的支持,特地为我调整了论文答辩顺序,处理我的档案审核等等,尤其是我的论文指导教师尽可能放宽了论文截稿期限,非常认真地指导论文写作,开导我因复试产生的不安情绪。诚恳地说,学校给予了我最大的宽容和便利。
今年的特殊情况,让武大历史学院提高了单科线,但我依然稳稳迈过,顺利进入武大复试名单,随后,惊讶地发现,我的专业排名比我悲观预料的10名开外好得多,第7名!在13个复试同学里,我不出彩也不末流,平静坦然地面对最终考验。
在网络远程现场,英文复试我可以说对答如流,次日的专业课复试则严峻得多。
复试完,由于高度紧张,眼睛彻底直了,好一会儿才缓过劲,之后就是害怕,害怕13进11的淘汰者会不会有我?焦灼地等到5月21日,武大历史院终于公布了拟录取名单。
其后的祝贺不必赘述,成功上岸了,终于有时间重拾扔下来一年多的写作事业并继续训练学术思维,以期开学后不至于过于落后于同学。倘若要说在这场长达一年零两个月的考研马拉松赛跑我学到了什么?我还是会说,“宁静致远。”
宁静地专注目标,宁静地看完这一页这一行,我要做的是也就这些——阅读、思考、动笔。就像我最钟爱的歌曲之一——燕池的《岩流》中一段歌词所写道:太阳金黄,碎在纸上;烧成青灰,散进海洋;海洋有岸,心河泱泱;积石成岩,流则不荒。
大艺我最爱的楼和最爱我的楼
认同孤独,便会克制,我很少去想象失败,同样的,我也很少去畅想成功。正如登山家马洛里答记者问时所言。“你为什么要攀登珠峰?”马洛里说出了那句堪称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回答:“因为山,就在那里”。
2016级广播电视编导专业
徐浩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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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对:徐芳